学游泳札记（二）噗通，扑腾

    今天是学游泳的第二天，由于昨天下午一直在扶栏杆练习小鱼儿吐泡泡，今早起来浑身酸困，尤其是两个肩膀疼的不敢直起来。为了不影响下午的练习，吃过早饭带丫头遛弯儿，希望酸痛的身体可以稍微得以缓解。边走娘俩边不停的嘀咕“ 浑身酸痛，胳膊直接都要废掉了。”看来做任何事情都容易啊！
     边走边聊，来到会所时间还早。一切准备停当，来到换衣间和泳池间的小隔断，因为有昨天的前车之鉴，知道水凉，了解走路不是很稳当，所以和丫头牵手先让一只脚伸进水里试试温度。“嗯，和我们的想法一样一样的”。面露喜色的娘两先让试水的脚丫子站稳，然后收进另一条腿，然后神同步的换脚，前行，换脚，上台阶，就这样稳扎稳打的来到游泳馆。
      人不是很多，还是昨天的那几个小屁孩，已经在水池边做下水前的准备动作。教练看到我们，一点都不客气，“今天先像昨天那样的抓着扶手边走边吐泡泡两圈，然后学习新的动作”！真是干脆，可是您好歹等我俩喘口气好吧？
     心里暗暗叫苦，但是还不敢违背教练的要求，只好准备下水。
     试试水温吧。一只脚进水，啊，好凉，今天的水温你昨天还要冷。是因为人不多还是水温低呢？询问的目光被教练直接屏蔽。“丫头，你也先试试水温再下，水好凉”。看着准备下水的丫头，我不忘及时的提醒。“啊，妈妈，这水好冰啊！”接着宝贝儿的叫喊声想起。
    一个脚丫丫钻进水里，换第二只脚，好凉，水瘆人啊！尽管是磨磨蹭蹭的下水状态，但是每当水位升高一些，不禁毛孔收缩，冰凉感继续蔓延。到大腿上了，直接不敢下去了，身体本能的排斥也很让自己难受。水到腰部了，浑身颤抖，还没有成为落汤鸡，已经瑟瑟发抖，很是狼狈的样子啊！
     怎么办，不敢下水，水里好凉。娘两就这样的在扶梯口磨叽磨叽的。无毒不丈夫“赶紧下水，把口子让开”！教练的声音不是很大，但是听上去很冷，硬着头皮让自己除了头部以以外整个身子没入水中。“啊，啊，好凉”！再看看自己，已经浮在水里。不逼从来不知道你自己是什么情况。向教练致敬！
      不知道是自己的身体迅速的适应了水的温度，还是自己的身体把周边的水捂热了，总之没有那么的冷了。
    开始练习动作。深吸气，然后迅速的没入水中吐泡泡，一次，两次，三次……呵呵，不错嘛，昨天还不敢让水在自己胸部以上的位置的旱鸭子今天竟然可以自由自在的吐泡泡，而且还不会被呛水，不被酸辣味儿侵袭，真好啊！心情大好的自己，训练的更加卖力了。回头看看自己的宝贝儿，小家伙更是得心应手。让这个做娘的我不禁感叹：“孺子可教也”！
    昨天很长的扶手距离，深水区，浅水区，这会儿已经不是难事儿，我和丫头可以在吐一个泡泡的时间里扶着扶手走好几步。牛气啊！
    这会儿边吸气边吐泡泡，还可以看看水池里的环境，可以有那么一两回十几秒的憋气，可以顽皮的整个把身子沉入池底，摸摸池底的马赛克。呵呵，这是昨天打死也不敢的举动啊。不禁窃喜起来。对学会游泳的信心又增长了不少。加油！
      教练安排的任务很轻松的就完成了，有些小得瑟。好吧，教练也不会让我们闲着。“你们两上来吧，我们学习新动作”。
   “来，跟着我做。一的时候两腿抬起，二的时候脚掌外翻，三的时候划水，划圈，四的时候两腿并拢”。教练一边解说一边做演示。看着不难的动作，我应该没有问题的。好嘛，就是这个不难，让我很为难！
  冰雪聪明的丫头只是看了教练的示范，就趴在垫子上练习，看到她的动作，我这个门外汉都觉得有模有样的，果然，教练说不错，继续练习。然后看看还杵在一边的我“孩子妈妈也趴到垫子上做一下动作我看看”。来吧，我也可以的。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啊！看似简单的动作，我抬腿没有问题，可是脚掌外翻就没有了样子。不管教练怎么说，怎么演示，也不论丫头怎么教，我就是不会。连教练都说：“怎么回事儿，你的脚掌外翻的动作为啥做不对，我还学不来”。无奈啊，就是不理解其中的窍门。迫于无奈的教练拿滑杆让我感受外翻的动作要领不得法，又用鞋子踩我的脚掌让找感觉，还是以失败告终。呵呵，蠢笨之极也不过我如此了吧？但是不会就是不会。尴尬如我的涨红了脸对教练说：“教练，你让我自己试试，三分钟后你再来看看情况吧，这样我越紧张越不会”。教练识趣的转身离开，我也长湖一口气，此时此刻的我怎是尴尬了得？
     深呼吸，调整好自己的心态。自认为动作还算协调的我这会儿不是不会，而是懵了，所以需要淡定。再次深呼吸，休息休息！
   “妈妈，你看我，脚掌向我这样就可以了”。丫头一边给我示范，一边鼓励我。“一，二，二，儿，二……也不知道努力自己个揣摩了多少个二，终于是合适了，”三，这个衔接可真的是来之不易啊！
   再试试，记得二的动作要领。一遍，一遍，一遍，又一遍。腿酸，腰困，大腿面疼，可是还是不能不练习，弱爆了可不是我的菜啊！
   “对了，这样动作就合适了。就这样练习”。聚精会神训练的自己被这个声音有点小小的吓到。转身时发现教练正站在我后面，不知道他过来有多长时间，只知道他说我的动作合适了。再转头看看身边的丫头，会心一笑。丫头也是报以竖大拇指的鼓励。学会了，累死哀家了！
  “嗯，现在就按照刚刚的动作要领来练习，不要停，累也要坚持”。看着潇洒洒走远的教练，有些窃喜，也有些怕怕，因为腰困腿疼的症状越来越明显，我还能继续坚持吗？
      “来吧丫头，练起来”！没力气但不能忘了穷吆喝。一边抱怨腰酸背痛，一边紧急动作要领，一边按部就班的练习。不找虐就不自在啊！
   “一，二，三，四”，原来的军营嘹亮的口号和歌声，现在却是我们娘两的悲鸣曲。一遍，两遍，三遍……想偷懒，不好意思，不偷懒，酸痛感愈演愈烈，招架不住了！
   “好了，你们两，过来。一人拿一个托板，背上救生板（那到底要叫什么我真的没有搞明白，就暂且这么叫着吧），然后准备下水吧”。今天就可以下水了？真的吗？半信半疑的自己看着教练给丫头绑的动作学着让自己绑好。
  “看我，让双肩保持平衡，胳膊肘要紧贴托板，然后按照昨天练习的漂浮动作，让身体保持在水里的姿势，然后试着按刚才的动作练习”。
  装备齐全的我，准备从扶梯口下。“从这儿，不用到扶梯口，水池边直接下水”。“啊，我没听错吧”？这要怎么办？刚刚坐到池边的我，还在犹豫中，结果就感觉到背后有一只手推了我一把，我就那样冷不防的入水，华丽丽的被水呛，那一瞬间，只觉得所有的水流都冲向我。通的声响，紧接着嘴巴进水，鼻子辣味儿十足，然后眼睛也没有幸免于难，无意识的闭眼，扑腾，再摸索，扑腾。不知道是自己的安全防范意识强，还是应变能力好，我竟然就被水呛了这一下下后自己努力上扬，竟然自己个儿让脑袋露出来水面。“噗……”这口气出的那叫一个爽。嘴巴和鼻子已经舒服了很多，但是眼睛还是水蒙蒙一片，什么都看不见。情急之下听见有声音在喊“戴上泳镜”！是啊，忙乱中的我不忘靠边，然后一个手扶着扶手，另一只手迅速的落下泳镜。可是因为从下倒下都是水，泳镜里依旧水雾一片，什么也看不见。不行，不能慌乱。再次深呼吸，然后取下泳镜，拿手用力的抹脸，试图把脸上的水全部抹去。一下，两下，三下。好了，视线清晰了。看看我的身边，找到了丫头。“你咋样？”边喊丫头的名字边问道。“我在这里，我没事儿妈妈”！好吧，有事的只有笨手笨脚的老妈我了！
  呼，知道孩子安好，让自己慌乱的心得以平复后，“啊，活不下去了。”这个念头吓自己一跳，不禁后怕，如果刚才直接沉底会是什么样？（后来才知道，因为有了岸上的救生装备，即使没入水中，无非就是多呛几口水，决对不会死人的。无知者无畏怎么一点也不像呢？）扑腾，扑腾，这就是求生的本能。再回头望向教练，无奈啊。教练，你这是要索取哀家的性命吗？
  “丫头，注意安全好好练习吧！”已经这样了，还要埋怨谁已经没有意义，而且呛水也是经常发生的事情。收拾好心情好好练习吧！不过还是要告诉各位初学者，游泳有风险，下水需谨慎啊！
      我刚刚受了惊吓，浮水面因为动作变形有些困难。丫头已经可以按照教练交的动作要领慢慢移动，往前扑腾了。我不能游，那就在水里练习漂浮吧！有几个小家伙看到我除了肩膀因为有托板的支撑浮在水面以外，其它地方都没入水中，好心的提醒我“阿姨，啊不对姐姐”。有个小家伙叫了我阿姨，觉得不合适，在同伴的提醒下又该口叫姐姐。“我绝对是阿姨，不是姐姐。放心叫”！“你看，腰要用劲，然后腿会浮在水面上，然后使劲儿蹬腿，就可以前进了”。孩子边说边动手帮我，我也借助于她的帮助，真的往前移动了一些距离。正觉得可以继续练习时，小意外又发生了。
  “阿姨，你让让，我过不去了”。因为没有方向感的自己就那样随着水波的方向漂浮。由原来的竖着漂变成了现在的横着漂，挡住了后面上来的一个小不点儿的路。孩子都说了，再不让不合适。几乎是没想就准备转身时，啊，啊，我的身体已经出现侧翻现象，马上要陷进水中。旁边的不知哪个小家伙眼疾手快，一把扶住我，并抱怨道同伴道：“阿姨今天第一天下水，她怎么给你让，万一给你一让道，自己身子来个360度的旋转，该怎么办”？我当时只觉得身子发生旋转，开始下陷，但是因为没有真的陷入，也不觉得，此时此刻一听这话，也是血晕了。360度的大翻转，那不得呛死我了？后脊梁骨发冷。不行，示弱也没关系。“孩子们，帮阿姨到扶手那里休息下吧。谢谢”！我这个不惑之年的竟然要求助于几个加起来也没有我年岁的小屁孩儿。没脸见人了！
    “呼”，长出一口气，缓解自己紧张的心情。今天这真的要吓死哀家的节奏吗？还是先缓缓吧！看着已经游到深水区的丫头，真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小家伙的悟性就是好。我真的老了，不服老还有得选择吗？
  “妈妈，慢慢试试吧，说不定你也就会了”。看到打退堂鼓的老妈，丫头也是费了好大劲儿才游到我身边给我打气的。“你先游，妈妈再休息下就开始”。不敢说自己怕水，更不想说自己刚才的经历，就这样的安慰丫头道。
    丫头还在用询问和期待的目光注视着我，不走不行了。“好吧，你陪妈妈一起游”！小家伙一边游，一边告诉我动作要领，可是我已经没有了游的动力和勇气，动作不得要领，酸困腿酸，心噗通噗通直跳的自己真的貌似没有了章法可循，只能那样的任自己在水里漂，漂，漫无目的，没有方向的漂……
  “时间差不多了，你们准备上岸吧”！昨天教练这样说的时候还觉得时间太少，这会儿教练的话却成了我的救命稻草，特赦令已下，我可以出水了。真好，竟然不自查的有些暗自雀跃呢。看来真的是被吓怕了！
      到小池子里，那就自在的多了。昨天还不敢在里面扑腾的我，这会儿可以浮在水面上吐泡泡，在水里憋气。看看池底的蓝色马赛克。通过泳镜观察丫头游泳的姿势，已经比昨天好了很多。按动作游还是不行，不知道为什么，脑海里总是出现跳水队员入水后的样子，那就试试吧。两条腿上下摆动，身体前倾，两条胳膊贴于耳边，我竟然也可以做到，不知道动作对不对，但是像小鱼儿一样的上下摆动两条腿的游动还是让我兴奋不已的。真的可以在水里动起来了！
    那就这样的练习，哪怕是安抚今天受惊吓的小心脏也好，就这样的怎么舒服怎么游，感受自己的身体在水里游动，水花飞溅的徜徉。挺好！
    有惊无险，有失败有自恋，这就是今天的彻骨体味。噗通的心跳，扑腾的水花，这就是今天练习的心得。您呢，是不是小心脏也有点噗通噗通，那都是被我扑腾扑腾动静吓到了！
                 
                      写于2017年8月9日